第五十六章 黑色的雨,红色的血
浑浊的乌云逐渐笼罩在东京的上空，远处的雷鸣犹如藏在黑云中的龙一般，时而翻涌。
暴雨似乎随时都会倾泻而下，只是尚未下雨的这一刻，整个城市都显得有些压抑。
只是中野家却依旧如此地安静，因为五姐妹都尚未回家，相反地，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中野丸尾却在自己的书房里面，看着即将下雨的天空。
今天难得没有安排手术，因此多了时间在家里休息，甚至有些荒谬地想着，要不要亲自下厨给她们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呢？
随后就赶忙打消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。
刚刚收养五姐妹的时候，他就试过自己亲自下厨，结果那五个孩子苦着脸吃下去的时候，他就知道自己用刀的才能仅限于手术台而不是厨房了。
但，她们毕竟愿意吃下去不是？他心想。
后来，他就雇佣了一个阿姨做饭，再后来，等二乃大一些了，就由二乃来负责中野家的一日三餐，转眼，十多年就过去了。
他拿起手机，打开用得并不怎么习惯的line，在家庭群上面，说了一句：“你们今晚回来吃饭吗？”
没多久之后，就有人开始说话了。
二乃：太惊讶了，爸爸居然在line上说话了σ(⊙▽⊙
一花：啊哈哈，原来爸爸懂得在手机上打字啊。
中野丸尾：说得什么话。
一花：(˃ꌂ˂
二乃：今天晚上我跟一花都不回去哦，公司都有通告，忙死了。
中野丸尾：那三玖、四叶跟五月呢？
二乃：爸爸，这个时候你要艾特她们才看到，我教你
三玖：我现在跟五月在一起，要晚些才回去，不用等我们了。
五月：呜呜呜，三玖抓着我找猫呢。
中野丸尾：那四叶呢，@四叶。
二乃：噢噢，爸爸学得很快嘛。
四叶：..........我正在回家。
中野丸尾看着屏幕上面女儿们的说话，转眼间，大家都长大了，也有了自己的生活，已经不会再，一直绕着他这个父亲转了。
中野丸尾拿起桌子上的相框，上面是女儿节的时候，穿着和服的五个漂亮小姑娘跟自己合照时的模样。
中野丸尾用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孩子们，微微露出笑容。
逐渐离开自己，也挺好的。
有时候中野丸尾也在想，现在自己到底是因为中野零奈而爱五姐妹，还是说，已经单纯地，发自内心地爱护她们了。
不过，也没什么区别不是么？
中野丸尾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，这两天他其实也在思考，或许是时候放弃了。
将家主的位置让渡给中野勇，他想怎么折腾中野家让他折腾，损失一些财产，能让她们生活得更加安稳，也没什么可惜的。
毕竟，自己还能赚钱。
中野丸尾看向外面的天空，希望这场雨，不要侉太大吧，不然她们回家会很难的。
“四叶小姐，这位是？”
在小区门口，保安询问四叶。
四叶轻声说道：“这是爸爸的客人，让我带进去的。”
保安看了无堂仁之介一眼，然后放行。
无堂说道：“你们这个小区的安保，真的很严格呢。”
四叶说道：“以前也没有那么严重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，现在变得只有我们带进去的，保安才会放行，你之前在门口送礼物给我也是因为这样吧。”
“嗯，进不去呢。”无堂说道。
四叶终究还是将无堂仁之介带到中野家。
因为他的病，他临死前的请求，作为顶尖的外科医生，四叶也想问问爸爸有没有办法，而私底下，也是四叶自己的私心，她想看到，自己的爸爸跟亲生父亲的关系，能够好一些。
既然爸爸都说无堂仁之介是个好人，那应该，没问题的吧。
四叶拿出钥匙，打开中野家的门。
“你跟着我进来吧，不用换鞋了。”
四叶其实也有些紧张，如果爸爸生气怪罪自己的话，怎么办？
毕竟，爸爸跟无堂算是....情敌？
四叶走在前面，无堂仁之介走在后面，恰好，爸爸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。
“爸爸。”四叶轻声说道。
中野丸尾抬起头来，然后表情变得非常惊愕。
“那个.....”
可是，等到四叶刚刚开口，就听到中野丸尾用从未有过的高昂声音说道。
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？！”
然后，她就惊讶地看到了，原本一直有些佝偻的无堂仁之介，竟然从腰间拿出一只黑色的手枪，指着自己的爸爸。
“你想问的是，我为什么还没有死，对吧，中野丸尾？”
无堂仁之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，四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，就听到中野丸尾喊道：“四叶，过来。”四叶似乎对现在的场面有了什么意识，只是依旧很模糊。
听到中野丸尾的话，四叶往前走了两步，心下一动，下意识腿抬了起来，想要直接踢翻无堂仁之介手上的枪。
无论如何，先将武器卸下才行。
可下一刻，那个在街边被小混混揍的无堂仁之介却突然抬起腿来，甚至比四叶更快，架住她的膝盖。
四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，这是何等的反应速度，肺癌晚期？佝偻灰败？
无堂仁之介温言说道：“小四叶，你还是好好听从你爸爸的话，过去他身边才对。”
中野丸尾紧绷着声音，说道：“四叶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，过来。”
四叶抿着嘴唇，缓缓地走了过去。
而无堂仁之介的枪，从头到尾都一直指着中野丸尾。
“我们刚才聊到哪里来着？对，对，我为什么没死对吧？这就要怪你了，中野丸尾，明明都朝着我的脸射了一枪，还命令人将我封在水泥里面扔进东京湾了，你为什么，只是吩咐手下去做而没有亲眼看着呢。”
四叶不由得震惊地看着两人的对话，爸爸他，主动去杀无堂仁之介？
中野丸尾轻轻地眯起眼睛：“是...中野勇？”
无堂仁之介哈哈笑道：“没错，你亲爱的弟弟在你身边安插了卧底，正好就是他负责的将我沉底的工作，事后你亲爱的弟弟将我打捞起来养在身边，就是为了，等这一天呢。”
中野丸尾的语气依旧平淡：“怪不得中川在事后没两个月，就跟我辞职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无堂仁之介用沙哑激昂的声音喊道：“如果你当初一枪射在我脑袋上不就没今天了么，啊哈哈哈，其实你很讨厌我这张脸的吧，中野丸尾，毕竟你心目中的女神，却随便被我上呢。”
中野丸尾的眼中，带着一丝怒色。
无堂仁之介用手将覆盖在右边的脸皮撕开，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疤痕，他咧着嘴说道：“这就是你当年，给我留下的伤口，好痛啊，好痛啊，每天晚上都痛得我睡不了。”
中野丸尾冷声说道：“当初零奈老师唯一的错误，就是看错了你这个畜生。”
无堂兴奋地瞪大饱满血丝的眼睛，喊道：“你以为我想上她的吗，是她自己贴上来的，那个蠢女人就是因为我当她老师，就莫名其妙对我有奇怪的幻想，可她都送上门了，难道我还能无动于衷吗，谁知道他妈的是玩真的？”
不要说了.....不要再说了.....四叶摇着头，心脏仿佛被无数尖锐的银针扎进去，虽然她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。
“无堂仁之介！！！”中野丸尾用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喊着对方的名字。
忽地，他的右手多了一把手枪，既然被中野勇盯上了，他自然不会没有任何防备。
哪怕两败俱伤也好，只要能保护到四叶。
可是下一刻，无堂仁之介咧着嘴，说道：“你真的养了个好女儿，好女儿四叶。”
说罢，无堂无视举枪向着他的中野丸户，而是将枪朝向四叶。
他死，四叶也死。
看着亲生父亲朝向自己的枪，四叶的脑袋一片空白。
砰的一声，剧烈的响声传遍了整个中野家，整个小区。
有温热的液体，溅到四叶的脸上，四叶怔怔地，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爸爸。
无堂撕心裂肺地笑道：“你果然这么选，你果然这么选了，啊哈哈哈，中野丸尾，被愚蠢的女儿害死是什么滋味，绝望吧，痛苦吧，好好享受，因为这么多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！”
“爸爸？”四叶有些呆呆地看着。
“中野先生！”
远远地，安保的声音传来。
无堂仁之介见状，直接撞破窗户逃了出去，保安很快就进来，有去追无堂的，也有留在原地叫救护车的。
“爸爸？”四叶又喊了一声。
中野丸尾倒在地上，将四叶在压得摔倒。
四叶颤抖着声音，喊道：“爸爸！”
中野丸尾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，眼神的光逐渐消失，抚摸着四叶的脸庞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：“活下去.....四叶....无论如何....活下去.....我跟...零奈老师....会化作星星.....守护你的.....”
中野丸尾脑海里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，接下来，就拜托你了。
中野丸尾的手，从四叶的脸庞上落下，
“啊.....啊....啊啊......啊.....”
她仿佛拒绝接受这一切般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喊声。
她亲手，引来爸爸的仇人，将爸爸害死了。
轰隆的雷鸣，闪过四叶的脸庞，她脸上的血，缓缓地滴落在地上。
黑色的暴雨倾泻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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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似乎随时都会倾泻而下，只是尚未下雨的这一刻，整个城市都显得有些压抑。
只是中野家却依旧如此地安静，因为五姐妹都尚未回家，相反地，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中野丸尾却在自己的书房里面，看着即将下雨的天空。
今天难得没有安排手术，因此多了时间在家里休息，甚至有些荒谬地想着，要不要亲自下厨给她们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呢？
随后就赶忙打消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。
刚刚收养五姐妹的时候，他就试过自己亲自下厨，结果那五个孩子苦着脸吃下去的时候，他就知道自己用刀的才能仅限于手术台而不是厨房了。
但，她们毕竟愿意吃下去不是？他心想。
后来，他就雇佣了一个阿姨做饭，再后来，等二乃大一些了，就由二乃来负责中野家的一日三餐，转眼，十多年就过去了。
他拿起手机，打开用得并不怎么习惯的line，在家庭群上面，说了一句：“你们今晚回来吃饭吗？”
没多久之后，就有人开始说话了。
二乃：太惊讶了，爸爸居然在line上说话了σ(⊙▽⊙
一花：啊哈哈，原来爸爸懂得在手机上打字啊。
中野丸尾：说得什么话。
一花：(˃ꌂ˂
二乃：今天晚上我跟一花都不回去哦，公司都有通告，忙死了。
中野丸尾：那三玖、四叶跟五月呢？
二乃：爸爸，这个时候你要艾特她们才看到，我教你
三玖：我现在跟五月在一起，要晚些才回去，不用等我们了。
五月：呜呜呜，三玖抓着我找猫呢。
中野丸尾：那四叶呢，@四叶。
二乃：噢噢，爸爸学得很快嘛。
四叶：..........我正在回家。
中野丸尾看着屏幕上面女儿们的说话，转眼间，大家都长大了，也有了自己的生活，已经不会再，一直绕着他这个父亲转了。
中野丸尾拿起桌子上的相框，上面是女儿节的时候，穿着和服的五个漂亮小姑娘跟自己合照时的模样。
中野丸尾用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孩子们，微微露出笑容。
逐渐离开自己，也挺好的。
有时候中野丸尾也在想，现在自己到底是因为中野零奈而爱五姐妹，还是说，已经单纯地，发自内心地爱护她们了。
不过，也没什么区别不是么？
中野丸尾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，这两天他其实也在思考，或许是时候放弃了。
将家主的位置让渡给中野勇，他想怎么折腾中野家让他折腾，损失一些财产，能让她们生活得更加安稳，也没什么可惜的。
毕竟，自己还能赚钱。
中野丸尾看向外面的天空，希望这场雨，不要侉太大吧，不然她们回家会很难的。
“四叶小姐，这位是？”
在小区门口，保安询问四叶。
四叶轻声说道：“这是爸爸的客人，让我带进去的。”
保安看了无堂仁之介一眼，然后放行。
无堂说道：“你们这个小区的安保，真的很严格呢。”
四叶说道：“以前也没有那么严重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，现在变得只有我们带进去的，保安才会放行，你之前在门口送礼物给我也是因为这样吧。”
“嗯，进不去呢。”无堂说道。
四叶终究还是将无堂仁之介带到中野家。
因为他的病，他临死前的请求，作为顶尖的外科医生，四叶也想问问爸爸有没有办法，而私底下，也是四叶自己的私心，她想看到，自己的爸爸跟亲生父亲的关系，能够好一些。
既然爸爸都说无堂仁之介是个好人，那应该，没问题的吧。
四叶拿出钥匙，打开中野家的门。
“你跟着我进来吧，不用换鞋了。”
四叶其实也有些紧张，如果爸爸生气怪罪自己的话，怎么办？
毕竟，爸爸跟无堂算是....情敌？
四叶走在前面，无堂仁之介走在后面，恰好，爸爸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。
“爸爸。”四叶轻声说道。
中野丸尾抬起头来，然后表情变得非常惊愕。
“那个.....”
可是，等到四叶刚刚开口，就听到中野丸尾用从未有过的高昂声音说道。
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？！”
然后，她就惊讶地看到了，原本一直有些佝偻的无堂仁之介，竟然从腰间拿出一只黑色的手枪，指着自己的爸爸。
“你想问的是，我为什么还没有死，对吧，中野丸尾？”
无堂仁之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，四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，就听到中野丸尾喊道：“四叶，过来。”四叶似乎对现在的场面有了什么意识，只是依旧很模糊。
听到中野丸尾的话，四叶往前走了两步，心下一动，下意识腿抬了起来，想要直接踢翻无堂仁之介手上的枪。
无论如何，先将武器卸下才行。
可下一刻，那个在街边被小混混揍的无堂仁之介却突然抬起腿来，甚至比四叶更快，架住她的膝盖。
四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，这是何等的反应速度，肺癌晚期？佝偻灰败？
无堂仁之介温言说道：“小四叶，你还是好好听从你爸爸的话，过去他身边才对。”
中野丸尾紧绷着声音，说道：“四叶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，过来。”
四叶抿着嘴唇，缓缓地走了过去。
而无堂仁之介的枪，从头到尾都一直指着中野丸尾。
“我们刚才聊到哪里来着？对，对，我为什么没死对吧？这就要怪你了，中野丸尾，明明都朝着我的脸射了一枪，还命令人将我封在水泥里面扔进东京湾了，你为什么，只是吩咐手下去做而没有亲眼看着呢。”
四叶不由得震惊地看着两人的对话，爸爸他，主动去杀无堂仁之介？
中野丸尾轻轻地眯起眼睛：“是...中野勇？”
无堂仁之介哈哈笑道：“没错，你亲爱的弟弟在你身边安插了卧底，正好就是他负责的将我沉底的工作，事后你亲爱的弟弟将我打捞起来养在身边，就是为了，等这一天呢。”
中野丸尾的语气依旧平淡：“怪不得中川在事后没两个月，就跟我辞职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无堂仁之介用沙哑激昂的声音喊道：“如果你当初一枪射在我脑袋上不就没今天了么，啊哈哈哈，其实你很讨厌我这张脸的吧，中野丸尾，毕竟你心目中的女神，却随便被我上呢。”
中野丸尾的眼中，带着一丝怒色。
无堂仁之介用手将覆盖在右边的脸皮撕开，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疤痕，他咧着嘴说道：“这就是你当年，给我留下的伤口，好痛啊，好痛啊，每天晚上都痛得我睡不了。”
中野丸尾冷声说道：“当初零奈老师唯一的错误，就是看错了你这个畜生。”
无堂兴奋地瞪大饱满血丝的眼睛，喊道：“你以为我想上她的吗，是她自己贴上来的，那个蠢女人就是因为我当她老师，就莫名其妙对我有奇怪的幻想，可她都送上门了，难道我还能无动于衷吗，谁知道他妈的是玩真的？”
不要说了.....不要再说了.....四叶摇着头，心脏仿佛被无数尖锐的银针扎进去，虽然她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。
“无堂仁之介！！！”中野丸尾用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喊着对方的名字。
忽地，他的右手多了一把手枪，既然被中野勇盯上了，他自然不会没有任何防备。
哪怕两败俱伤也好，只要能保护到四叶。
可是下一刻，无堂仁之介咧着嘴，说道：“你真的养了个好女儿，好女儿四叶。”
说罢，无堂无视举枪向着他的中野丸户，而是将枪朝向四叶。
他死，四叶也死。
看着亲生父亲朝向自己的枪，四叶的脑袋一片空白。
砰的一声，剧烈的响声传遍了整个中野家，整个小区。
有温热的液体，溅到四叶的脸上，四叶怔怔地，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爸爸。
无堂撕心裂肺地笑道：“你果然这么选，你果然这么选了，啊哈哈哈，中野丸尾，被愚蠢的女儿害死是什么滋味，绝望吧，痛苦吧，好好享受，因为这么多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！”
“爸爸？”四叶有些呆呆地看着。
“中野先生！”
远远地，安保的声音传来。
无堂仁之介见状，直接撞破窗户逃了出去，保安很快就进来，有去追无堂的，也有留在原地叫救护车的。
“爸爸？”四叶又喊了一声。
中野丸尾倒在地上，将四叶在压得摔倒。
四叶颤抖着声音，喊道：“爸爸！”
中野丸尾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，眼神的光逐渐消失，抚摸着四叶的脸庞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：“活下去.....四叶....无论如何....活下去.....我跟...零奈老师....会化作星星.....守护你的.....”
中野丸尾脑海里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，接下来，就拜托你了。
中野丸尾的手，从四叶的脸庞上落下，
“啊.....啊....啊啊......啊.....”
她仿佛拒绝接受这一切般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喊声。
她亲手，引来爸爸的仇人，将爸爸害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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