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_我那温柔强大又短命的丈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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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三章

  薛宁自己也知道这次被魔化和之前情况大不相同。

  战斗时尚且可以守住本心,不被侵袭理智,但现在实在有些受影响。

  嘴上倔强不服输,确实也因为魔神的抽离而力量减弱,更撑不住魔化的折磨。

  她瞳仁一会白一会红,分不清对眼前人是肉欲多一些,还是食欲多一些。

  秦江月乌发雪肤,衣袍柔软,一脸认真地要献出自己。

  白皙的颈项近在眼前,薛宁吞咽了一下,仓促地别开头,将尖牙收回了口中。

  原来这就是做魔的感觉。

  薛宁缓缓开口“以前我看到你,只是想和你睡觉。现在不一样了,我还想把你吃掉。做魔还是挺可怕的。”

  秦江月身子似乎僵了一下,紧迫的气氛都因为她的话缓和许多。

  薛宁支撑着想要起来,秦江月扶着她起身,她目光转向一直专注望着她的小龟,想弯腰去抱它起来,又怕自己不太清醒的样子伤害到它。

  察觉龟壳上的裂纹都恢复了,就知道是秦江月帮它修复的。

  她入了魔,要说完全不担心秦江月会大义灭亲,那是假的。

  或许是真的被魔气影响,她对自我的信心,又或者对秦江月的信心,也有些被长圣那些话术给动摇到。

  至亲血脉都不能坚持奉养患病的双亲,他们只是夫妻,她一直这副模样还好,酸奶稍稍有些理智,如若以后理智全失呢如若真的做了无可挽回,滥杀无辜的事情呢

  她见过低魔是什么样子,第一次见江湛时,那只低魔就叫她觉得恶心。

  她现在也变成了那样令人恶心的东西。

  搞不好连外貌都会越来越可怕。

  薛宁后退了几步,对小龟说你去找个地方修炼,暂时不要跟着我。”

  说完转向秦江月,是一样的安排“你也是。仙府那边肯定很多事情要忙,这地方我看不错,便让我一个人在这里,安安生生地找办法恢复如前吧。”

  嘴上说得坦荡肯定,仿佛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恢复如初,心里其实只有七成把握。

  小龟的净化使不上力气,剩下的蛋也开不出技能,全都得靠自己的意志力。

  面对魔神时不肯服输,靠近爱人时,莫名的委屈无助占了上风。

  明明最初只是想着保住性命,然后隐姓埋名躺过大战再出来快活。

  怎么到了最后,什么难事困事都找上了她。

  她是不是太跳脱了,还是一开始就选错了。

  薛宁抬起眼眸,发觉秦江月和小龟不但没走,还一起看着她。

  这让她越发忍不住心中的气闷和酸涩。

  秦江月忽然对身边小龟道“避开。”

  小龟愣了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秦江月一阵罡风赶走了。

  薛宁也被这个变故搞蒙了,血红的眼珠里凝聚的泪水要掉不掉。

  下一瞬,秦江月至她面前

  ,封锁了整个洞窟,谁都不得靠近。

  薛宁怔住,被秦江月揽入怀中,傻呆呆地感觉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,一下一下替她以指梳理散开的长发。

 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,秦江月为她整理过身上,干干净净,头发也很柔顺,一点都不毛躁。

 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,薛宁挂在眼睫上的泪珠终于掉了下来。

  她尖牙又露了出来,完全不受自己控制,这让她哭得更厉害了一些。

  自以为很厉害,其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
  如果不是秦江月胸口衣裳湿了,几乎不会发现她在哭。

  秦江月想低头看她,听到她哽咽道“别看。”

  他动作顿住,薛宁生怕他不听话,鼻音很重道“别看,很丑。”

  秦江月于是不动了。

  他安静地紧了紧抱着她的力道,几乎要把她嵌入怀中。

  这样有力的拥抱,让薛宁压抑的情绪完全发泄出来。

  她哭出了声,用力搂住他的腰,使劲把脸往他的怀里扎。

  “不生我气了吗”

  她声线动荡,如轻舟浮于波涛汹涌的海上,语调听在秦江月耳中,叫他也不自觉红了眼眶。

  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。”他失神地低声说。

  薛宁使劲在他怀里蹭了蹭,呜咽道“那时你怪我自作主张,没让你闯天重门,分明是有些生气我。是我做错了吗我不想你受伤出事,宁愿自己被种下魔种。”

  她哭着说“其实我很害怕,我现在真的被魔化了,我以为守住自己的心,不从心中认可自己是个魔,就不会真的被魔的习性操控,但好像不是那样。”

  薛宁仰起头,环住他的脖颈,把泪水都蹭到他的脖子上。

  “如果我真的变成很低级的魔,以后都没办法回到从前那样,你还会像今日这样待我吗”

  问完了也不需要回答,自顾自道“你肯定会的,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坚持得下去。”

  江暮晚都不想变成魔,后来被迫成了魔,还是高等的魔族,依然选择去死。

  “我不知道自己守不守得住,万一,我说万一,我没办法抗住魔化,你就把我扔在这里,叫我自生自灭,别再管我,这便是对我好了。”

  她其实希望有人可以帮她结束痛苦。

  但这个人一定不能是秦江月。

  若他来做这件事,真不知道他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。

  她不要他为难。

  其实本来没有这样悲观,将魔神赶出自己的脑子时,她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  只是一看到秦江月,仿佛委屈和不安就占了上风。

  他艰难开口,眼睛泛红道“别哭了。”

  明明是安抚的一句话,却叫薛宁哭得更加肆无忌惮。

  秦江月呼吸都屏住了,他苦思冥想如何可以让薛宁不再哭泣、安心下来,他跟她保证“你一定会恢复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,寸步不离。

  ”

  “旁的事我都不会再管,这里是妖界一处隐蔽之地,往后我们就在这里,谁都不见,你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
  “你一定可以恢复,不可以也没关系。”秦江月低下头直视薛宁,身上所有凛然的战意和杀意都消失不见,尽是外放的温柔。

  “我会陪着你,能恢复很好,不能恢复也无碍,我会帮你克制自己,我会做你的食物。”

  声调是柔情蜜意,但并不是花言巧语,也不是善意的谎言,是郑重其事的承诺。

  修仙者举头三尺有神明,从不敢随意许诺,许下诺言就要兑现,不然必遭反噬。

  秦江月本就是神明,更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。

  薛宁却并未因此好一些,反而哭得更厉害。

  秦江月第一次知道,原来女子哭起来泪水会那样多,好像可以将他淹没,令他窒息。

  他想,再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
  他低下头,咬住她的唇,将她的哭声吞下,翻身将她按在了柔软雪白的毯子上。

  薛宁的哭声戛然而止,眼睛突兀睁大,整个都显得很懵。

  秦江月想,果然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。

  锐利的尖牙划破了秦江月的唇瓣,他本意只是亲她让她别再哭,血腥味传递在两人唇齿间,看见她迷离困苦起来的眼神,秦江月决定将这件事继续下去。

  或许是他自己想。

  或许是因为薛宁需要。

  反正不管如何,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地方不合时宜的时辰,他想要做这件事。

  秦江月吻着薛宁,一手抚着她的脸,安抚她的情绪,一手下移到腰间,打开了腰封的玉扣。

  咔哒一声,喘息的亲吻间,他看见薛宁眼神清醒了一瞬。

  红晕浮上她的脸颊,似乎很惊讶他居然真的要做什么。

  有什么可惊讶的呢。

  他也是个男人啊。

  秦江月吻得更用力,薛宁几乎呼吸不了。

  她的尖牙不自觉咬破他的口腔,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,将金红色的神血不断送入她口中。

  看到她吞下去,情绪越发舒缓,竟然也觉出些许趣味来。

  这是危险的信号,必须终止。

  秦江月错开头低哑道“不要喝太多我的血,以后恢复起来会更难。”

  拂开阻碍的衣衫,分开她的腿,他慢慢道“不帮我治好吗”

  不管是与魔神斗法的伤还是她留下的咬伤,秦江月都没有正经治疗过。

  都在等薛宁动手。

  他对她的所以承诺都在认真执行,薛宁不太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为他疗伤。

  她几乎感受不到体内的木灵,只能感受到无边无尽的魔气。

  可她还是决定试一试。

  身子猛地朝上一下,薛宁嘶了一声,紧紧扣住秦江月的肩膀,手中尝试凝聚木灵,神识混乱地为他的唇瓣和舌尖疗伤。

  他连舌头都那样好看,看起来非

  常健康,红艳艳的咬伤就显得特别扎眼。

  薛宁的身子不断向上,很快头就要顶到石壁。

  秦江月抬手遮在石壁与她的头之间,她便不会被撞到头。

  她恍惚垂下目光,看到秦江月额头有些汗珠,便伸手替他轻轻擦去,然后发现自己手在颤抖。

  她咬破唇瓣试图忍耐,但最后失败了,只能放开嗓音,不顾一切地发泄出来。

  淡淡的木灵聚集在她指间,落在秦江月唇瓣舌尖,成功将他的伤口愈合如初。

  还可以用。

 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
  薛宁却因此多了些破坏欲。

  她做了一件以前的她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。

  她抱紧了秦江月,任由自己再次咬破他的唇舌,但不吸食他的血液,然后再为他愈合如初。

  如此重复,便好像越能感知她还是她,还可以用她的木灵,她的修为。

  这其实太纵容自我,是不正确的,可世间那么多绝对正确的事。

  她认可自己接近似于“恶”的行为,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善恶,修士没有,凡人更没有。

  所以要相信自己。

  一些坏掉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因为最后一寸阵地没有守住,真的变成了所谓的魔。

  薛宁视线模糊凌乱,上上下下,交杂不堪。

  魔化还有一个她不曾言说的变化,就是身体对秦江月非常需要,感知也变得非常敏锐。

  敏锐有些情况下等于同敏感。

  开始时是秦江月,结束时却由不得他。

  秦江月不是放纵的人,他擅于忍耐,习惯克制,于这件事上,虽有些稍微的放肆,却也不会像薛宁如今这样肆无忌惮,不管不顾。

  按理说他该是他们之中怀有理智的那个,及时阻止,让事态不必发展得难以收拾。

  但他什么都没做。

  他任由薛宁折磨索取,仿佛她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
  真的将他吞吃入腹,他也不会反抗。

  夜半时分,灯火微明,洞窟中投射女子撑起身子的身影,她长发落下,将整个白皙的背都盖住。

  秦江月微微抬手又被按回去,信符几次打在结界上,始终不进分毫。

  小龟守在结界前,看着结界内无边无际的魔气咽了咽口水。

  之前它还怕剑仙大义灭亲杀了阿宁。现在却担心阿宁糊里糊涂吃了剑仙,而剑仙还不反抗。

  救命。

  都怪魔神个颠公。

  魔域之中,颠公没有疗伤,一个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,在一片血海之中低压气地沉默着。

  黑鸦好不容易复活回来,差点又被他杀了。

  又咋了啊活爹

  长圣自然不会解释。

  他闭上眼睛,感知到薛宁那边跌宕起伏的气息,就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
  一开始感受还很清晰,后面直接没有了。

  这非但没令他情绪回转,反而愈发黑了脸。

  黑鸦第一次见魔神如此真实得不甘和愤怒,犹豫着想跑,但魔神紧接着的询问叫她彻底傻了。

  “男欢女爱。”长圣徐缓地问,“是何滋味”

  黑鸭“”她知道刚才魔神那副样子的怪异之处在哪里了。

  怪就怪在,那个几万年来压根不懂男女之情男欢女爱的活爹,刚才居然一脸的欲求不满。

  黑鸦把脸埋进羽毛“这种事我不好讲。”

  她是自体繁殖,不需要雄性,神尊真是问错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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